
























































旧的那贴已经沉下去了,很多人都看不到了。所以决定重发一遍,如果管理员要删贴,希望删了旧的那一贴。新的这一贴,我会更到刚写完的第44章。
第一章 噩梦由来
夜空下,江河之畔,城市的灯光似乎都不及几辆小车聚集在一起所散发出的光芒耀眼。
几个魁梧的男人把一个手脚被绑的女人,从一辆小车的车尾箱抬出来,放到地上。其中一人踢了她一脚,然后走到另外一辆小车前,问道:“老大,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名贵小车里缓步走出。他点燃雪茄,深吸一口,喷出烟雾,瞪着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的女人,狞笑道:“这女人不是吃素的,把她杀了,扔进江里去。”
“好的。”手下听到他这么说就回应了一句,拿出手枪对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开了几枪。
“啊……”女人梦中惊醒。
“你又做恶梦啊?最近的日子里你怎么老是半夜里惊醒?”说话的是女人的丈夫,名字叫凌进藤。
“我也不知道。”女人回了一句。
做梦的这个女人名叫方雨琳,今年31岁,她最近的一段日子里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每次梦到被人杀死,被无情地扔到江里后,便吓得惊醒过来。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柔顺的秀发更是被她紧紧地咬在口中,作为丈夫的凌进藤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安慰道:“快睡吧,没事的,只是个梦而已。”
方雨琳惊魂未归,呼吸急促地说道:“每次都是这个梦,我真的很害怕。”凌进藤把她一抱入怀,柔声问道:“害怕会有一天梦境成真吗?”方雨琳说不出话来,仍旧呼吸急促。凌进藤继续安慰她,道:“梦跟现实是相反的。”
“我想喝杯水。”方雨琳不知道梦会不会成真,但在她心上有件事始终都放不下,压抑在她心里头五年了,五年来她就是耿耿于怀放不得下,精神压力紧张才会导致她每晚做恶梦。
“好,我去倒杯水给你喝,你等着,很快回来。”
凌进藤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手机屏幕上显示着2016年9月23日深夜1点31分。这么算起来,发生那件让他妻子耿耿于怀的事真的五年时间有多了,因为那件事是他妻子为了帮助他而做了些违背良心的事,致使良心过于不去而不断产生近乎抑郁的情绪。
想了一会,凌进藤穿起外套到大厅倒了杯水给妻子喝。喝过水后,为了不碍着丈夫睡觉,方雨琳就重新尝试睡觉,可她哪里还可以睡呢,她怕睡着以后继续做那个恶梦。
不睡觉就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会辗转反侧,辗转反侧就使得她身旁的凌进藤全无睡意,一张大手就摸到了她胸膛上,揉搓起来。她乳房不大,可以说是比东方女性较常见的尺寸小一点,虽然不是丰满型的乳房,但摸起来还是舒服有手感的。她乳尖敏感,隔衣轻捏几下,奶头便硬了。
“乳头果然是你的敏感点。”凌进藤贴着她耳边说道。
“讨厌,我现在没心情呢。”方雨琳轻责道。
“是吗?那我收手了。”凌进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
“别。”与其辗转反侧不想睡觉,不如享受一下,忘却烦恼,方雨琳声音很诚实,身体更加诚实,她已经反过身来,面对自己的丈夫,呼出一口热气,用洁白的牙齿咬咬下唇,似要说话。
凌进藤感受到妻子的气息,又见妻子渴爱求欢的表情如此引人,忍不住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往她嘴唇吻下去。
方雨琳微张嘴,期待自己丈夫的舌头滑进嘴里,凌进藤没让她等多久,很快口水舌头一并往她的嘴里塞,用力地侵犯着自己妻子的口腔。
吻得火热,身体发热,方雨琳玉手摸到丈夫的裤裆里,用食指隔着内裤轻轻地在龟头与阴囊之间来回游走,凌进藤恨得牙痒痒,索性脱下自己的内裤,让玉手触摸得彻底一点。
妻子摸得自己舒服,他也不能让妻子失望,解开她睡衣的纽扣,一对乳房虽不大,却是较为可爱的竹笋型,看起来尖尖的,不大不小,乳头微微向上,甚是坚挺。
灯光一熄,漆黑的房间里凌进藤看不清妻子竹笋型的胸部,只能用双手去感受她乳房的尺寸,习惯了妻子胸型尺寸的凌进藤神情略惊讶,轻声问道:“亲爱的,你的胸部似乎比以往大了一点儿。”
方雨琳漆黑的双眸从黑暗的环境中闪烁出冷冷的白光,似嗔非嗔道:“本来就没什么变化,说比以前大肯定是你以前在心里嫌弃过,是也不是?”
凌进藤知道要与妻子辩驳根本辩不赢,因为她是一名律师,虽然已由诉讼律师转为非诉讼律师,但口才依然没有退步过,依旧咄咄逼人,故此他避而不答她的问题。
“开灯做好吗?”凌进藤询问妻子意见。
“别开得太亮,开柔和一点。”
床头灯再开,昏暗的灯光照射在方雨琳半裸的胴体上,如同一幅古铜色的人体素描,她并非肤色古铜,是因床头灯照射的效果,若说身体肤色,虽非十分白皙透亮,但在凌进藤的玩弄下脸色已经变得红润起来。
睡裤被温柔地脱下,方雨琳身上一股成熟女人的体味散发而至,弥漫着整个房间,凌进藤鼻子深深地呼吸着,这种味道他熟悉,也很喜欢,更要把这种熟悉的气味尽数地吸收,他把鼻子凑到妻子的下体闻起来。
阴毛稀疏的私处诱人至极,没有任何异味,水嫩水嫩的,在手指的刺激下阴道口两旁分泌出乳白色的黏物,凌进藤笑道:“常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一点不假。”
方雨琳散乱的长发摊在枕头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丝毫没有因为丈夫的手指抽插着阴道而变得放浪起来,但一对被自己手指揉捏着的双乳乳尖变得挺立,使她有被怜爱的欲望,口中呻吟道:“舔我……奶子……”说完便把自己硬得不像样的奶头夹在手里又是捏又是拉长,以求在丈夫舔弄前变得敏感些。
被舔得心乱如麻,身如电击,方雨琳把双腿架到丈夫的背部,身体颤抖着,仿佛在告诉他,你弄得我很舒服。
沾有唾液的舌尖与嘴巴舔弄吸吮两边敏感的乳头约十分钟,方雨琳身体越发抖动得厉害,双臂用力地紧箍丈夫的后颈,把他的头压得不能动弹,以求他的嘴巴一刻都不要离开自己那无时无刻都需要被吸吮的奶头。
“多吃点,多吃点,多吃点我的奶子。”
方雨琳虽被舔弄得欲仙欲死,但叫声依然轻柔温顺,俨然一副淑女模样,但身体却不诚实,一会儿后便把丈夫凌进藤推倒在床上,让他躺着,用那尖尖的乳房夹起他的鸡巴,做起乳交来。
到这地步,凌进藤心里泛起疑问,怎地自己妻子的乳房变得如此敏感,如此渴求得到满足,不过他妻子给他做乳交也不是第一次,疑问就随着鸡巴被一对沉甸得来又有结实感的奶子夹得舒适而抛之脑后。
奶子紧紧地夹着鸡巴进行上下磨蹭,好快龟头就变得又红又肿,整根鸡巴继而也变得又粗又壮,方雨琳见状,就毫不客气地用马眼研磨自己空虚了一阵子的奶头。
热热的暖暖的龟头磨蹭奶头比湿湿的舌头舔弄更有感觉,方雨琳都不知道何故今晚自己的奶头敏感度比以往高,看着丈夫鸡巴的马眼被自己的奶头蹭得微微张开,里头还有些似是尿渍的东西渗出,她忍不住用舌头去触碰,两只奶子边夹边用舌尖去挑逗,让凌进藤舒服得呻吟声绵绵不断。
再被奶子夹着磨蹭下去,凌进藤就有射精的欲望了,他极力想把鸡巴从妻子的乳沟之间抽离,他不想就这样射了,他想做爱。他与妻子上一次做爱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期间不是他工作繁忙经常出差,就是妻子心情不好不想做,难得今天妻子性欲来了,他哪能就这样射了,让做爱的机会错失。
奈何方雨琳没有明白丈夫为何身子不断向后退的原因,嗔骂了他一句要求他不要乱动,她还想继续用龟头的温度来刺激自己的乳房,用嘴巴含了一会龟头,把龟头弄得湿湿的,好使玩弄起乳头时自己更有感觉、更爽。
“啊……老婆,你继续……这样弄……我可要射了……”
“要射啊?你能……先忍忍吗……”听丈夫说要射,方雨琳加快用乳头磨蹭马眼的动作,一只手伸到已经泛滥成灾的阴道里自慰起来。
原本听妻子说要自己忍忍先别射,便以为她要与自己做爱,谁知她竟加快磨蹭的速度,这下肿胀的龟头已经达到最高敏感点,凌进藤如何忍都忍不了要射了。
“老婆……别啊……我……射啦……”凌进藤双脚伸得直直的,脚底用力撑在床上,想脱离妻子对自己鸡巴的磨蹭。
方雨琳被滚烫得红肿的龟头磨得一边奶头超爽,同时阴道又被自己的手指插得水声连连,高潮迭起,又听得丈夫说要射,便当下呻吟着回应道:“要射吗……那就射吧,别忍了……射到我……奶子上吧……”她想感受一下奶头被精液撞击时的感觉。
凌进藤也没能忍受下去了,既然妻子允许自己射,那就射给她了,龟头如火山爆发般膨胀到极端后射出浓浓的精液,击射到妻子的奶子上。
果然很爽,对自己乳头需要极大安慰的方雨琳感受到奶子如被雨点般击打,有助舒缓压力。
事后,夫妻二人清洗了身子,便再次回到床上休息。由于过于疲惫,凌进藤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而方雨琳也因为得到了满足,重新躺回床上后,便不再去想那些噩梦般的事情,很快也进入了睡眠状态。
第二天醒来,方雨琳梳洗完毕后向公司请了半天的假。她要去一个地方,目的是解决自己频繁做噩梦的问题。她觉得不能总是依靠与丈夫的爱抚才能入睡,即便自己愿意这样做,丈夫也不可能每晚都有那个精力。
她来到了目的地——墓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她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心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昨夜,她梦到了墓碑上照片中的那个人,那个据说已经回来向她报复的老大。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自言自语地说:“你真的已经死了吗?我真的希望你的死讯是真的。”
五年前,方雨琳是案件的主控律师,她因向法庭提供了有力的证据,最终使杀人嫌疑犯被判刑。然而,那名嫌疑犯却一直坚称自己是冤枉的,在押解前,他用恐怖的眼神直盯着方雨琳,这让她深感威胁。
那名嫌疑犯在押解过程中被人救走,但在躲避警方追捕的日子里,他在一个小乡镇的一条山路上发生了意外,连人带车一同坠落到一个斜坡下,汽车随即发生爆炸。然而,由于未能搜索到他的尸体,因此无法判断他的生死。
之后,有一年清明节扫墓时,他们竟意外地发现有人为那名嫌疑犯立了墓碑,这不就证明嫌疑犯已经死了吗?可困扰他们的是,不知道是谁立的这个墓碑。于是,他们联合警方进行调查,结果查到的是一个普通的妇人。那妇人透露,虽然有人委托她立了墓碑,但墓碑里却是空的,而且委托她的人也是受托于人,查来查去,最终还是无法找到最终的委托人。
自从从墓地回来后,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方雨琳的精神压力逐渐得到了缓解,她也开始慢慢地重新接手原本的工作。
再次沉浸在工作中的方雨琳忙得连时间都无暇查看,一直工作到夜晚11点多。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将她从工作中拉回现实。打电话过来的正是她的丈夫凌进藤。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她不想再让凌进藤为自己奔波劳碌。自从她开始做噩梦以来,凌进藤已经为她四处奔波,找到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才使她的心病慢慢康复。
看了一眼时间,方雨琳才发现已经快到凌晨十二点了,于是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由于雨势太大,大到连路都看不见了,驾着小车的方雨琳只好将车子停在路中,她不敢再继续开车前行。大雨持续了大约半小时后才稍微有所减小,路也隐约能看得见了。方雨琳正准备再次发动汽车回家,却发现车子不动了,无论怎么尝试都开不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平时脾气很好的她也忍不住发起了脾气,她用脚大力踩了一下油门,但可惜车子还是纹丝不动。
“怎么这么倒霉?”她用力按了一下方向盘上的喇叭,自言自语地说。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打电话向凌进藤求助,但此时她听到的只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又气又急,为什么会关机呢?雨还在下着,车也开不动,此刻的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只能不停地按方向盘上的喇叭,希望此刻能有车经过。
或许是她乱按方向盘喇叭的行为起了作用,一辆原本不是朝她这个方向驶来的黑色别克汽车,突然改变了方向朝她驶来。车停下后,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撑着大伞的男人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车门,连忙问道:“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方雨琳立刻打开车门说道:“我的车子开不动了,你可以帮我检查一下吗?”那人示意她下车,并让她帮忙拿着伞,方雨琳照做了。那人便开始帮她检查车辆。经过一番检查后,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高压点火线圈烧了。”听了这话,方雨琳急忙问道:“那该怎么办啊?”
那人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问题得去修车厂才能解决!”他这么一说,方雨琳更是又急又虑。那人见她如此焦急,便提议道:“小姐,现在三更半夜的,又下着大雨,我想应该没什么计程车会经过了。不如这样吧,我送你回去,如何?”
方雨琳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蛋,感觉他应该比自己年轻,而且脸上也没什么恶意,便想接受他的好意。但又怕无缘无故上了他的车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人见她考虑了这么久,心想她可能是怕自己对她不怀好意,于是就不再理会她,独自上了车。方雨琳见他上了车不理自己,便急了起来,说道:“那就麻烦你送我一程吧,可是我的车该怎么办?”
那人见她对自己放下了戒心,脸色立刻变得和善起来。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方雨琳手中。方雨琳接过名片一看,表情一呆,甚觉奇怪。只见名片上只有名字和手机号码,她心想:怎会有这么特别的名片呢?
这个男人名叫陈彬,但方雨琳还是疑惑地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缓缓地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陈彬扣好了安全带,解释道:“我有个朋友是做汽车维修的,我可以帮你把车拖过去给他修理。”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方雨琳礼貌地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他。陈彬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便说道:“想不到你还是梦想集团的法律部经理。”
方雨琳只是礼貌地笑了一下,没有回应他什么。坐在车上,一路都很安全,她当初的担忧已经荡然无存,甚至有点儿觉得自己多虑了。由于天雨路滑,车开得不是很快,接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她所居住的大厦。还好今夜她遇到了这个男人,不然,今晚她肯定无法回家。
陈彬把车停放好后,亲自下车撑开雨伞,护送方雨琳到她所住的住宅楼下。他很绅士地叮嘱道:“方小姐,上楼时要小心一点。车子修理好后,我会联系你的,请你相信我。”
方雨琳客气地回道:“谢谢陈先生,幸好今晚有你帮忙。”她看着雨水依旧滂沱,没有减弱的迹象,不忍心让这位有绅士风度的男士冒着大雨开车回家,生怕他有危险。于是,她接着说道:“陈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到我家坐坐吧!”
听到方雨琳邀请自己回家坐,陈彬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线,他笑道:“太晚了,不太方便,免得让你丈夫误会。”
方雨琳轻咬下唇,摸了摸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猜想对方是因为这个才知道自己已婚的。她说道:“那好吧,你自己回去也要小心点。我急着用车,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陈彬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弧线,他笑道:“放心吧,方小姐,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由于他还不知道方雨琳丈夫的姓氏,所以只能以她的姓氏来称呼她。
方雨琳以为陈彬的那句话意味着他会亲自把车送回来,于是点头回道:“那就有劳了,我先回去了。”她转身上楼时,心中竟有些不舍,暗暗希望他能到自己家中坐一坐,即便丈夫在家也无所谓,只是想交个朋友而已,她深信丈夫会理解。
陈彬望着方雨琳那依依不舍的脚步上楼,还不时回头望向自己,心中暗自狞笑:“这女人看来也不是个会安分守己的好妻子。”
进了屋后,方雨琳便开始疑惑,自己的丈夫怎么连手机都关了。平时的他是不关手机的,即使深夜也不例外,但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找不到他的影子,难道他还没回来?方雨琳又开始胡思乱想,生怕丈夫会出什么意外。但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公司的时候,丈夫还给她打过电话。她又拨了拨丈夫的电话号码,但还是关机。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着想着,因为太过疲惫,她连还带着湿意的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把方雨琳吵醒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知道是丈夫打来的,于是便开口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手机又关机,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电话那头,丈夫的声音不慌不忙地传来:“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出夜差啊。出差前我还有时间,问你要不要我去接你,你自己说不用的。你到底怎么了?这么没记性吗?”
方雨琳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自己忘了这回事。知道丈夫平安无事,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最近的噩梦真的让她快有被害妄想症了,不但害怕自己会有危险,连家人的安危也让她十分担心。为了防止自己再次做那个噩梦,方雨琳决定早上去做心理辅导。
躺在病床上的方雨琳再次向她的心理医生倾诉起她的噩梦。虽然这位心理医生已经听过她无数次的噩梦倾诉,但还是耐心地听了下去。每次把梦境跟医生讲述后,方雨琳都会感到心情舒畅许多。
“你这个梦其实只是反映出你心里对那件事还是很内疚。梦并不可怕,可怕的也不是梦本身,而是你的执着。放松一些吧。”心理医生又一次用公式化的方式开导她。
在那件事发生后,噩梦尚未开始纠缠她之前,她就经常来这里接受心理医生的开导。她对那件事始终怀有愧疚之心。后来,随着情况逐渐好转,她才减少了来访的次数,毕竟对方是一位男心理医生。今天,心理医生像往常一样为她做了心理辅导后,开了一些药给她,并赠送了几包茶叶。
中午时分,阳光明媚,刚从医务所返回的方雨琳正准备前往公司上班。她拨打了那个叫陈彬的男人的电话。
响了几声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喂……唔……”这声音听起来相当怪异,像是在喉咙里勉强挤出来的。
方雨琳愣了一下,怎么会是女人接电话?她不禁担心起来,那个男人会不会已经骗走了自己的车子?她无奈地问了一句:“请问陈先生在吗?”
“他在……睡觉……你……稍等。”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同时喉咙里不时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此外,还有一些更刺耳的“啧啧”声。在这种声音的刺激下,方雨琳不禁脸红起来,她已经猜到对方可能正在帮男人进行某种亲密行为。
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一个男声回应道:“谁啊?”
方雨琳尴尬地说道:“我是昨天那位让你帮忙把车子拿去修理的方小姐。”
“哦……我知道了……你是等车用吧……大概一点半左右,我会把车还给你。”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听起来也有些怪异。
方雨琳低声回应道:“好的,那我在家等你把车送回来。”
下午一点半,方雨琳在家的楼下等待着。陈彬还没有开车到来,她正想拨通陈彬的电话,这时车来了。车确实是她的,但开车到她身旁停下后,下来的不是陈彬,而是一个穿着车行员工制服的男人。那人把钥匙递给她,说道:“陈先生让我把这车子还给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接过钥匙的方雨琳没有多想为什么不是陈彬亲自送车过来,便上车后迅速朝着公司的方向驶去。虽然公司在这段时间允许她下午上班,但她也不想老是迟到。
回到公司的时候,时间刚刚好。但看到办公室所有员工都站在大屏幕前议论纷纷,方雨琳便知道公司又要有人事变动了,因为每次有这样的变动,公司都会在大屏幕上发出告示。
屏幕上写着:公司将于后天决定新的财务部经理人选,以顶替前段时间离职的财务部经理林海姗。
那些员工们都在议论纷纷,讨论着谁有机会当上财务部的经理。对于谁能当上这个经理,方雨琳完全不关心。虽然她是公司里的法律顾问兼法律部经理,但无论谁担任这个职位,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实质性影响。
方雨琳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凳子还没坐热就听见了敲门声。她示意了一下,让敲门的人进来。进来的是一个大约40岁的中年男人,身材胖胖的,此人是业务部的经理。方雨琳一见是他,就知道肯定又有案件要让自己处理。
“区经理,请坐!”方雨琳客气地说道。
区经理坐了下来,开口就道:“方经理,我需要你帮我出一封律师信给凯达集团。”
方雨琳听了,便询问他具体的情况。
“凯达集团上个星期在机场硬生生地把我们的美国客户接走了,导致我们公司与那个美国客户的生意没谈成,这对我们公司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区经理叹了口气,又说道:“而且,我们的林经理几天前也辞职了。”方雨琳“嗯”了一声,表示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她不明白区经理为什么会为这件事叹气,因为在公司里,有人辞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你知道吗?林经理辞职的原因就是被凯达集团挖走的。”区经理又向她解释了林经理辞职的缘由。如果没有区经理告诉她这两件事,她根本就不会知道最近公司发生了这么多变故。
律师信一发出,对方立刻作出了回应,表示希望能庭外和解,这是凯达集团总经理的意愿。方雨琳经过自己公司高层的同意后,接受了庭外和解的提议。
相约在一间西餐厅与对方代表律师谈判,方雨琳特意选择了靠玻璃墙的位置坐下。她喜欢透过玻璃望向外面,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这样能让她的心情变得特别轻松,烦恼也会随之消散。正当她看得入神时,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神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短袖蕾丝连衣裙的女人站在眼前。这个女人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一头乌黑的齐脖短发显得她朝气蓬勃。她长着杏眼、水滴鼻、樱桃唇,再配上淡淡的妆容,整个人显得清爽而优雅。鹅蛋脸在发型的修饰下,更添了几分气质与年轻,看上去似乎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
这个五官秀丽、脸型完美、皮肤白皙、身材纤瘦却又不失丰满的女人,让方雨琳不禁心生妒忌。只见女人对方雨琳甜甜一笑,问道:“雨琳姐,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原来,这女人是方雨琳在做诉讼律师时一个客户的女儿,名叫戴怡凡。因为案件胜诉,戴怡凡一家对方雨琳特别感激,两人也比较谈得来,所以彼此印象特别深刻。
“啊,没什么,我正在等人。”方雨琳随意地回了一句,随后又好奇地问道:“对了,怡凡,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会是凯达集团的代表律师吧?”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法律系毕业的,我现在处于失业状态,只是跟朋友一起来的。”这个名叫戴怡凡的女子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朋友?跟哪个朋友啊?”方雨琳一脸好奇地问道。
“是跟我。”话音未落,一个方雨琳认识的人便抢先回答了,这人正是陈彬。
虽然方雨琳只和陈彬见过一面,但对于那天的事情,她是非常感激他的。然而,她没想到这个陈彬会是律师,而且还是代表凯达集团与自己谈判的律师。陈彬坐了下来,对她说道:“方律师,想不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方雨琳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地点了点头。
“你们之前见过面吗?”在一旁的戴怡凡好奇地问道。
“那天我在休息,你不是帮我接过一个电话吗?那个电话就是方律师打来的。”听了陈彬的话,方雨琳立刻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很可能是男女朋友。
“言归正传吧,凯达集团只是希望赔偿你们公司的金额损失。”陈彬示意了一下,戴怡凡便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方雨琳。方雨琳接过文件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赔偿的金额有点少,而且我还希望凯达集团的总经理能出面郑重道歉。”虽然陈彬曾经帮助过她,但她还是很坚决地表达了这一立场,这也体现了她曾经作为主控律师的决绝和果断。
双方经过一番辩论后,仍然无法达成协议。
“那好吧,那我只能带你到凯达集团,见一见韩总经理了。”陈彬对她的决绝感到有些无奈。
方雨琳点头表示同意,她也想去见一见那位韩总,想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三人同乘一辆车,由陈彬开车,开的还是那辆别克汽车。坐上车后,方雨琳又想起了那天大雨中的事情,感觉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试图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戴怡凡见了她的举动,便关切地问道:“雨琳姐,你怎么了,没事吧?”陈彬半开玩笑地说道:“大概是有蚊子吧!美国车最容易招蚊子进来了。”他这么一说,三人都忍不住大笑了一番。
经过一段车程,他们来到了凯达集团的所在地。只见整座大厦采用玻璃幕墙建筑,呈船形设计,甚是宏伟,共有21层。而他们即将要见的人,此刻正在这座大厦里等待着他们。